我收回了目光,估算着徐忠卫的当时灌的药量和阮栀栀的脸色。朝朱砂吩咐道:
「三天之后,跟衙门举报徐卫东下毒的事。真怕她给阮栀栀玩死了,那太便宜她了。」
因为有父亲的施压,徐忠卫的事情衙门那边办的很快。查出来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,可见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。缉拿、审理、收监、问斩。一些系列动作快的不行。
徐忠卫人头落地的那周尾恰逢钟大人去世。
钟言失去我的青眼之后,唯一的依仗便是钟大人。
他一个庶子,母亲又是洗脚婢趁着主母病重爬床怀孕才扶的姨娘,好险把主母气死。自己不受重视,母族又毫无实力。
嫡出的其他两位少爷早就对他恨之入骨,趁着钟大人过世后马上分家。钟言几乎都没分到什么东西,就和他的母亲被草草赶出了家门。
路过姜府的时候还企图希望我收留他们母子,被朱砂放狗追了半条街。听说钟言的鞋都跑掉了,寒冬腊月光着脚走的。
今年的雪下的格外大,我在姜府门口开了善心施粥的铺面还有免费的茶铺。来来往往地喝口热茶,饭点施点粥。
就当时感谢上苍让我如今可以重活一世吧。听说朝廷开放女官选拔了,但愿我能够入选。比起依靠虚无缥缈的爱情,还是靠自己更能够安心。
这一世,我会活的很好。
番外结局
今日施粥的时候碰到了一位熟人,姜成源。
要不是他主动搭话,我其实都认不出来他了。
头发污糟得打成一团结顶在脑袋上,衣服破破烂烂地连棉花都没有,拿草绳一圈圈地围在身上取暖,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恶臭。
挤到粥铺面前同我打招呼,我被熏的几乎都想要吐。张着嘴巴露出一口大黄牙:
「梨梨,我是哥哥。我是成源啊,让我回姜府吧。」
「让我回姜府吧。哥哥求你了,哥哥知道错了。对不住,梨梨。对不起。」
说着说着还要哭起来,我懒得搭理他。把勺子递给一旁的家丁,冷声吩咐道:
「这位先生曾经站在姜府门口说过:真以为没有我们姜府养着,我还活不成了。所以你们以后打粥的时候注意一点,半口米汤都不许给他盛。」
「把他撵走,不许待在姜府门口。」
他似乎还想跟我忏悔着什么,但面对手拿武器的家丁最终还是讪讪地走了。背影消失在鹅毛大雪中。身影走到巷子口踉跄了两步,倒在雪地里没再起来了。
施粥、办茶铺的时候经常可以听见百姓讨论八卦。比如那边的捕快们在我这里讨口热水休息闲聊:
「钟家三少爷死了,你们知道不?」
「还叫什么少爷哇,死的都没少爷样。带着他那个丫鬟娘,死乞白赖地要回钟家,人家大少爷二少爷能容他。一开始说是赶,赶不动就打。打昏了倒在府门口,第二天去看的时候。两个人身子都僵了。」
「我怎么没听说葬礼的事儿?」
「哪有葬礼啊,拖着扔到乱葬岗就完事了。哪有那么大排场。」
冬天快过去倒春寒的时候,也有码头干粗活的搬运工来我这里扎的粥棚避避雪:
「等这一趟干完了,我就去怡红楼爽爽。不是说新分到一楼有个叫栀子嘛,长的还挺好的。」
「你听谁说的消息,都过时了。那栀子确实好看,不过是以前。在二楼待了几年,脸跨身子也跨,到后面口歪眼斜地跟个傻子一样。没半点意思。」
「我这不是想去见识一下嘛,难得看到母女都出来卖的。真是刺激。」
「死了。」
「啊?死了,什么时候的事,怎么死的?」
「就上个月,老鸨看她脸也不行了,身子也糟蹋的差不多了。不是把她也安排到一楼接点咱们干劳力苦活的客嘛,跟她娘一样。她不肯,带着她娘跑了。身子早就要瘫不瘫的。被老鸨发现就打死了。」
「哦,那还真是可惜了。」
「行了,别在这里躲懒了。咱们去码头吧。天都晴了,都快到春天了。」
我扶着朱砂上马车的手一顿,抬头看着天。
是啊,都放晴了。
上辈子所有的爱恨情仇、痛苦和不甘都没埋葬在那场鹅毛般的大雪里,等雪一化,就什么都消失不见了。
朱砂催促着我上车别误了时臣,我点点头应声。
今日春分正式进宫面圣复旨。
我位列四品女夫子,主要是在宫中教养那些公主、郡主和县主们练习画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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