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搬弄是非,以下犯上。她是家生子,没有卖身契。把她扔出姜府,什么细软都不许她带。」
「至于阮奶妈,签了卖身契的。念及她伺候这么多年的份上,罚她去做个仓库里粗使婆子。派人盯着。」
朱砂一见到母亲来了,赶忙着上前禀报:
「还好夫人您来了,不然小姐可真要受委屈了。这阮栀栀婢子从小就看她不顺眼。以前小姐有的好东西都要撒娇卖痴找小姐要一份差不离的。」
「那个恬不知耻的钟三公子一掺和,再加上小姐是个顾念从小一起长大情分的人。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。」
「上还有个月您特意从西域寻回来的玛瑙珠子都被她拿去戴了。丫鬟做出个小姐样,真是越来越无法天了。主母,您可得劝劝,小姐可不能再委屈心软了。」
母亲点了点头,扫了眼昏迷的阮栀栀应声:
「朱砂说的不错。但看你小姐今日这般作态,怕是以后都不会再犯糊涂了。把她房里的东西都充酷,另外找两个人搜干净了再扔出去。」
「我姜府的东西,就是扔了烧了。也不允许阮栀栀这样的人沾染分毫。」
处理完毕后,母亲的心情这才稍微平息了些。
她回过身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伤口吹了吹气,气流痒痒惹得我忍不住缩手。一抬头,母亲泪眼涟涟。恍惚回忆起,上次见她落泪还是在父亲被凌迟处死的那天。
这次的及笄礼上,虽无群青但父亲母亲爱我之心何曾逊色群青半分呢。
「徐郎中,烦你看看我们家梨梨的伤口。」
母亲朝郎中嘱咐道,神色专注。这位徐郎中是我们姜府用惯了的郎中,府里偶有病痛就都是他诊治的,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半个叔叔吧。
「疼!」
我忍不住缩回手,徐忠卫拽着我的手并未松开分毫甚至下手的力度更加重了些。疼的我浑身冒冷汗,忍不住出声:
「松手!我让你松手!」
徐忠卫这才松了我的手腕,我打眼一看已经红了一圈了,足见力道之大。伤口也并未因为敷上药草而缓解疼痛半分,反而隐隐有些灼热的感觉。
「徐郎中,我的伤口怎么越来越疼了。」
我皱着眉头问他,额变的汗珠还在不断滚落。看得母亲都有些揪心:
「是啊,徐郎中你看。我们家梨梨这个汗发的更加厉害了。」
徐忠卫脸色微变,随即嘴边又露出个浅笑让我们安心:
「姜夫人和小姐不必多虑,烧伤这种情况有灼热的感觉是很正常的。坚持日日敷上膏药,会慢慢转好的。再疼忍忍就好了,忍几日就好。」
伤口的疼痛愈发严重,我的唇色苍白到没有半分血色。看着面前徐郎中笑意盈盈的脸,我头晕的很。抬了抬手吩咐丫鬟赶紧送他出去。
待徐忠卫离开后。我一把挥落手背上的药膏,疼痛感顿时减缓了不少。母亲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我的肩膀,柔声劝道:???
「梨梨,娘知道你肯定是疼的厉害。但是徐郎中说了,得日日都敷上才能保证不留疤痕。乖梨梨,你且忍忍。我这就喊徐郎中回来跟你重新上药。」
我拉住母亲的手,无声阻止着她的离开。深呼吸了几下,缓了缓才有力气开口:
「真要像他说的一样每日上药,我怕不是连命都敷没了。母亲,给我从外面悄***地请个新的郎中来。」
母亲的脚步一顿,回头看向我:
「梨梨的意思是?」
我闭了闭眼,恢复了些气力连带着说话掷地有声:
「我没记错的话,这徐郎中还是当初阮奶妈举荐给我们家的。」
「他要害我,不是没有理由。」
最重要的是,他随身佩戴的柳叶合心的香囊我临死之前在钟言的身上见过一次。除了布料差异,针脚走线分毫不差。
那是出自谁的手笔,不言而喻。
「夫人,这膏药里面有微量的离魂草。」
「离魂草?」
母亲惊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,忙不迭地拽着郎中的袖子开始追问:
「那我们梨梨怎么办?刚刚已经敷了有了一会了,会有什么影响吗?」
郎中被母亲吓得一激灵:
「夫人不必过度惊慌。小姐这才敷了一帖,含量不多并无大碍。用清水洗干净患处的药膏残留便好。这离魂草,是一味神经性麻药。往日都是制成汤药饮下,给患者止疼用。」
「但是不可外用,若是日日如此剂量敷在患处,长此以往便会导致患者嘴歪眼斜,日渐瘫痪。」
送走张郎中后,我在水盆里仔细淋洗患处。母亲递给我块干净的帕子说道:
「这阮家母女真是蛇蝎心肠,梨梨别怕。我这就跟你父亲说一声,去衙门治这徐忠卫个死罪。再把阮奶妈给发卖了。」
「母亲别气,您也先别急。留着他,我有大用处。」
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,为了讨心上人的喜欢可以谋害患者。可见他绝非良善之辈。但这样一个人,若是知道自己遭受到心上人的背叛,又当如何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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